这一遭,四姑娘怕是少不了要遭罪。
静悄的大殿里回荡着粗沉不稳的喘气声,雪嫣紧紧闭着眼睛,却阻止不了声音传入耳中。
而谢策身上那股异香越发浓烈,带着莫名的撩人之意,她脸颊烫的几乎要滴血。
谢策舐吻着雪嫣的耳垂,不满她装聋作哑,用惑人的声音低喃,“睁眼。”
雪嫣不肯,只盼着时间快些过去,快些结束。
谢策凤眸微眯,拢在雪嫣柔荑上的手握紧几分。
掌下的小手颤得厉害,他目光愈沉,喉咙粗滚,汗水顺着喉结淌落,“睁眼,看着我,嫣儿。”
雪嫣呜咽着睁开眼帘,用湿漉漉的眼眸望向谢策,他眼里的炙/热让雪颜难以招架,似乎眼里只容得她。
雪嫣想起他方才说得那句不清不楚的“从没将你当作她”。
她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也不愿知道,她归结于谢策是因为中了烈药,神时不清,才会说出这样的话。
“叫我的名字。”谢策哑声道。
雪嫣浑身一僵,死死咬住唇,哀哀欲绝,几乎乞求得看他。
谢策继续逼她,“叫我的名字。”
他要将谢珩的名字一点点从雪嫣心上撕去,再把自己的名字烙上。
雪嫣僵持不过他,亦别无他法,几番张嘴,才终于哽咽着吐出两个字,“……谢策。”
细如蚊讷的声音足够让谢策发狂,“再叫。”
“谢策。”
“谢策。”
心防不断的被强行掘开,自己却无力抵抗,雪嫣即无助又委屈,眼里氤氲出凄楚的泪,咬破了唇,一遍遍重复。
“谢策。”
“谢策。”
……无休无止。
千里之外的景州,同样是肃冷消寂的夜,凉风簌簌扫拂过枝上叶片,与风声为伴的还有剑锋凌厉破空的声音。
莫弈挥剑斩叶,一招一式漂亮利落,他敏锐觉察到有人走入院中,收起剑势看向来人,“义父。”
殷正颔首问道:“这时候还在练剑?”
“睡不着。”莫弈笑答。
其实是他已经躺到了床上,却没来由的感到一阵心神不宁,这才在院中练剑。
莫弈收起思绪,“义父怎么过来了?”
“有一趟货要送到京中,货主给的时间紧张,明日就要出发。”殷正说着,摆手示意莫弈不用操心,“你上一趟镖押完才回来,就再休息一段时间,我让何二去。”
“他可睡下了?”殷正迈步往院内走去。
“义父。”莫弈忽然出声,“让我去吧。”
殷正回身看着他,想了想道:“也好,你行事稳妥,我放心。”他拍拍莫弈的肩,“早些休息,明早动身。”
莫弈点头,执剑的手微握紧,方才脱口而出的前一刻,他想到的是那位顾姑娘,同时那份心神不宁,也更为强烈。
明明已经过去许久,回忆起她的样貌却总是清晰无比,或许这是某种预示,他觉得自己该去这一趟。
作者有话说:
呜,哥哥你回来的晚了
筵宴灯火通明, 歌舞乐声悠扬,远处是绚烂烟花,映照着朱漆琉瓦的宫墙,煞是好看。
永宁坐立不安, 对眼前美景视若无睹, 满心想着离开,见母后没有看着自己, 永宁弓着腰就打算溜。
皇后却像后脑勺长了眼睛一样, 悠悠问:“去哪?”
永宁不得不停下步子, 转身嗫嚅道:“永宁想去看烟火, 这里太远,瞧得不清楚。”
方才她都已经让人扶了旬清哥哥离开, 如果不是三皇兄忽然出现,将人带走, 这会儿她只怕已经得手。
皇后还不知道永宁做什么荒唐事,看了她一眼道:“好好坐着,你父皇和皇祖母稍后就该过来了, 看到你不在,像什么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