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恼羞成怒, “孟翊!我幸幸苦苦为我俩筹谋 , 你不知好便罢了, 还要说这糟践话,这样下去没意思,不如就这么散了。”
孟翊见她分明是有了另外的出路,想甩了自己,哪能如她的愿。
孟翊忙不迭的赔礼,“好卿卿,是我说错了。”他手臂一伸把人搂进怀里,“我这不是怕咱们竹篮打水一场空,那蠢小子连自己是谁都说不清楚,谁知家中是什么情况,要真能找到才好。”
孟翊一语双关,孟卿心里也泛起嘀咕,不敢把话说得太过,顺手在孟翊腰上掐了一把,“反正马上快到平襄了,若是不能找到他家人,我们再拿了银子走也不迟。”
孟翊点头,“都听你的。”
孟卿一边拉开他放在自己腰上的手,让他把牛车驾的快一点。
孟翊撇了撇嘴角,专心驾着牛车往前赶路。
而两人身后,那个被孟翊称做蠢小子的男子眯阖着一双凤眸,懒洋洋的躺在草垛之上,手臂横枕在脑后,一条长腿支着,在暖融融的春光下尤显的惬意懒怠。
偶尔轻动的眼皮子,证明他并没有睡着,孟翊孟卿这对假兄妹说得话也没有逃过他的耳朵,却没有激起他半点反应。
孟翊一路驾着牛车敢在日落前进了城,他对孟卿道:“今日也晚了,我们先找处地方住下。”
孟卿点点头,绕道草垛后去叫人。
草垛堆叠的很高,她仰头也只能看到边沿一圈,抬起手拍了两下,柔声细语道:“阿寻,醒一醒,我们到了。”
孟卿叫了两声都没有反应,困惑的垫着脚往上看,不想草垛上空空荡荡,哪里还有阿寻的身影。
孟琴惊了惊,急忙朝孟翊道:“阿寻不见了!”
雪嫣抵达平襄已有小半月的光景,陈晏和进京后,陈家就留下了一对老仆,是老两口,为人和善,因为无儿无女的缘故,对雪嫣格外照顾热络。
如今算上她,紫芙,心月和青墨,一共六口人,同住在这座两进的宅子里,倒也有种别样的热闹。
而雪嫣经过这小半月,颓丧的心境也终于渐渐恢复了一些生气,便想着寻些事情来做,毕竟这一大家子靠她带来的那些盘缠,恐怕要不了多久就该坐吃山空了。
虽说陈晏和跟她说过,不必担心花销,但她已经住了他的宅子,总不能再靠他吃喝,这说不过去。
雪嫣了解到陈家有一处空置的铺子,以前拿来开过书斋,后来陈晏和离开后无人打理也就给关了,听孙婆婆说,里头该有的东西都在,她虽然不懂做买卖,但是有现成的应该不难上手。
思来想去,雪嫣找到孙婆婆,与她说了自己的想法,“铺子的租钱我就照市价来给,婆婆就替陈公子都记到账上,另外我再取盈利的两分出来,我知道少了点,但是如今我也不知道能不能开得起来。”
“那铺子空着也是空着,姑娘愿意打理是好事,婆婆我谢你都来不及,哪还能要你的银子。”孙婆婆说什么也不同意,“何况公子将来就是姑娘的姐夫,照顾你是应该,一家人可不能这样算。”
“婆婆,不是这样算的。”
可不管雪嫣再说什么,孙婆婆就是一句话,要开铺子没问题,银子是无论如何也不能收。
雪嫣没办法,只能面上答应孙婆婆,自己则书信一封给陈晏和,将情况说明。
等陈晏和的回信起码要一两个月,雪嫣决定先着手动起来。
寻了个天气好的日子,她便带着紫芙和青墨去到铺子,打算先把铺子收拾出来。
雪嫣拿钥匙一打开门,扑面而来的灰尘就呛的她睁不开眼,直咳的眼里沁出泪。
紫芙连忙把门窗都打开,将屋里的灰尘散了散才好一些。
铺子空了太久也没有人打理,里头很多东西都旧了,加上布着一层厚厚的灰,看上去破破烂烂。
青墨实在看不过眼,吞吞吐吐道:“姑娘,咱其实挺有钱的。”
当初谢策给他留了不少的银子,足够雪嫣一辈子衣食无忧,只是他一直没敢说,可如今雪嫣都要为了生计抛头露面做起生意了,他就是不敢说也得说了。
雪嫣微一愣,很快反应过来青墨话里的意思,她呼吸有些发紧,没有回话,一言不发的挽了袖子收拾屋子,又吩咐紫芙去打水。
“奴婢这就去。”紫芙扬声应话,暗暗朝青墨瞪了一眼,嫌他话多。
青墨局促的摸了摸鼻子,抬眼看到雪嫣咬着牙在挪柜子,连忙跑上去,“姑娘可别碰这些重物,我和紫芙来搬就行了。”
雪嫣道:“先把这些能搬动的都搬到后门口去,一会儿全部要洗过晒过。”
青墨可不敢再多话,点头如捣蒜,立马撸起袖子干活。
他和紫芙将桌子柜子逐一搬出去,雪嫣就拿了苕帚在屋内打扫。
青墨搬完最后一个柜子,站在原地左右看着面露困惑,紫芙走过来问他,“你愣着干什么,还不搬到河边去,擦洗方便些。”
“嘶——”青墨吸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