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留条生财之道。”
“合着你是利用朕利用上瘾了。”赵令崖倒也不怒,随口问道:“这铺子是陈家的?”
谢策面不色,轻颔下颌,旋即又带着几分兴味而笑:“陈宴和若是知道我住在他陈家的宅子里,怕是能吓走他半条命。”
赵令崖看了谢策一眼,没有从他眼中看出什么端倪。
雪嫣在屋后等的心急如焚,酷热的太阳灼在她身上,晒得脸颊都红了一个度,她却好像感觉不到一点热。
赵令崖已经进来多久了?谢策会不会有危险?
雪嫣等不下去,蹑手蹑脚的从后门进去,她以为屋内一定是一派剑拔弩张的形象,可还未走到帘帐处,就听到了两人的谈笑声。
雪嫣愣了愣,有些反应不过来。
“放着世子之位和偌大的镇北侯府不要,就为了一个顾雪嫣,值得么?”赵令崖看着谢策问。
是他,只会两样都要。
雪嫣跟着赵令崖的问话竖起了耳朵。
谢策轻轻淡淡的声音响起,“没什么值不值得,我只知道皇上说的那些,相比起顾雪嫣不值一提,哪怕再泼天的富贵权势放到面前,我还是要她。”
谢策抬起幽邃浓黑的眼眸望向帘帐处,“无论任何人,任何事,都没有例外。”
雪嫣浑身一震,滞住的呼吸让她连心脏跟着发麻,强烈的心安填进胸膛,让她再也忽视不了,逃避不了。
她想被人坚定的选择。
雪嫣忽然回想起当初,谢珩为了藏匿殷梨,选择抛下她去涉险的时候,自己真的就一点都没有失落吗?
赵令崖跟着谢策目光望过去,瞬间了然的抬手指了指他,同时也放下了心。
如果不是有顾雪嫣困缚着他,谢策绝对会是他的心腹大患。
“对了。”赵令崖看向谢策道:“朕带了个人来,你医术好,替她诊治诊治。”
话落,许瑾已经走到了铺子外 ,恭敬的从马车上扶下一个女子,走进铺子。
女子戴着帷帽,瞧不见面容,身形却纤弱的好似一朵濒临枯萎的花,随时都要凋零,就连帘帐后的雪嫣都嗅到了一股浓烈的药味。
谢策朝她遥拱了拱手。
赵令崖上前搂住女子,扶着她到桌边坐下。
谢策示意她把手放到桌上,赵令崖挽起女子的一截袖子,露出的手腕瘦的近乎成了皮包骨头,一根根细小的静脉都清晰明显。
许瑾取了帕子盖到女子手上,谢策才搭指为她诊治。
“如何?”赵令崖脸上显然没有了方才的从容自若。
谢策低着眉道:“夫人的表症看似是因为生产时伤了根本,实则是因为身子根本不适合有孕,从怀孕那刻起,随着腹中胎儿长大,身子就开始衰败。”
赵令崖脸色变得难看,“治好她。”
“我先开些药,让夫人回去服用,至于要治好,还需要几味极罕见的药,等我寻到后,会再人送去。”谢策说着取了纸笔开药。
赵令崖道:“把你说得那几味药也写出来。”
“好。”谢策没有迟疑。
……銥嬅
谢策目送着马车离开。
马车内,赵令崖紧搂着怀里的人,“阿宁,你一定会好起来的。”
他怀中的人阖着眼帘没有说话。
良久,赵令崖问:“过去,谢策可对你说过,你的身子不能有孕。”
在他印象中,谢策是没有替阿宁诊过脉的,但是他不放心,若他提前知道阿宁的身体状况,难保这次不会又是他计划中的一步。
阿宁轻阖的眼眸动了动,恍惚想起当初,偶然间与谢策的一场对话——
“宁妃娘娘近来可有不适之症?”
“你不要告诉他。”
“微臣自当遵照娘娘之令,只是,若将来微臣有难,也希望娘娘能帮衬一把。”
她瞒着身体的状况,可谢策眼尖,一眼就看出她妆容下的憔悴,她那时只觉得谢策的话有意思。
她自身难保,如何救他。
现在倒明白了。
阿宁枕在赵令崖肩上轻轻摇头,“回皇上,谢公子没有替我看诊过。”
赵令崖这才舒展开眉心,“朕知道了。”
阿宁缓声又道:“他与顾姑娘,真好。”
赵令崖揽紧她的肩头,“我们也会那么好。”
等赵令崖他们一离开,雪嫣就拉着谢策回了陈府,紧接着就吩咐心月和紫芙他们收拾东西,自己也收拾起细软。
谢策不明就里的看着她问,“囡儿这是在干什么?”
“我们不是要走吗?”雪嫣头也不回的说。
谢策把人拉进怀里,抵着她的额头笑问:“囡儿肯跟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