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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节(5 / 7)

声毁于一旦。”

“好名声。”我说“这么说,您的银行和赫尔曼先生所做的事显然也不是特别光彩啊。”

“它是合法的。”

“这您已经讲过了。有什么可以自夸的吗?”

“没有。”

“咳!还是有道德的顾虑?泽贝格先生,到现在为止,您讲出的一切都令人信服。”

“我知道,现在却不再是了。”他说。

“因为您想保护您死去的上司?”

他耸耸肩。

我说:“基尔伍德内心一定发生了什么,不然他不会那么自责,讲出让他付出生命代价的话,因为有人想阻止、也必须阻止他继续讲话。依您看这有可能是谁呢?”

“这我不懂,卢卡斯先生。另外,今天下午,迪尔曼先生,这位法国政府的代表,约好在我这里进行一次谈话。我顺便告诉您,我将要对他讲的跟我告诉您的话一模一样。”

“这不冒险吗?”

“正好相反,卢卡斯先生。您一定已经知道了,迪尔曼先生是带着某种特殊的使命被派来这里的。我现在必须想方设法保住我们银行的声誉。正因为如此,我要将一切情况告诉此人,因为他是被挑选来避免引起任何社会不安的。我还有什么比这更聪明的办法吗?”

“这您做对了。”我说。我们匆匆地对视一眼,然后,我们俩望向那双面头像。泽贝格打量着双面头像展望未来的脸,我打量着那张回顾过去的脸。

10

这天下午,我还跟鲁瑟尔、拉克洛斯和克斯勒碰了头,向他们讲了我跟泽贝格的谈话。我们坐在旧码头旁边拉克洛斯的办公室里。风扇又转开了,但我们的额头上还是汗涔涔的。当我结束我的报告时,鲁瑟尔说:“可怜的迪尔曼。他们给了他一项该死的任务。泽贝格是只狡猾的狐狸。实际上他是以他的招认强迫法国政府——从而也包括德国和其他各国政府——保护赫尔曼银行。事情会这么解决的。”

我对克斯勒说:“您查出了许多真实的情况,但不是全部。”

他挑衅地反驳道:“我跟基尔伍德谈过话!他信赖我!我把他榨干了。如果他不告诉我全部,如果他也骗我一回,我有什么办法?您讲的这一切,我几乎在杜塞尔多夫都已经讲过了。”

“您对那家跨国公司一无所知吗?除了特拉博之外,这帮人都跟它有牵连。”我说。

“是这样。”他缩回头“不过现在我们已知道了。看来他们全都可疑。”

“全部,对。”我说“您女儿怎么样了,拉克洛斯先生?”

“哎呀,她已经度过了危险期。”他友好地冲我点点头,转而又严肃起来。“我们这里有个cabale,”他说“对,一个黑社会。”

我迫不得已写下了这个法语单词,因为它在德语里没有对应的词。法语里的cabale相当于这么一帮人,他们盟过誓,不管发生什么事都要团结一致,无比神秘和隐蔽

六点左右,我坐出租车去昂热拉那儿。我打过电话,但没通,虽然她对我讲过,她下午在家里工作。我怀着一种不祥的感觉去她那里。会发生什么呢?当我后来按她的门铃,她为我打开门时,我的不安加剧了。她问候我,客气而冷淡。我想吻她的嘴,却吻在了她脸上,因为她把头转开了。她穿着她的许多浴衣中的一套,在我前面径自走到了平台上,在落日的余晖下,那里的花儿再次灿烂。

她坐进秋千。我在她面前站住,端详着她。她一声不响。她点燃香烟的双手在微微颤抖。

“出什么事了,昂热拉?”

“我有客人来过,”她说“一小时前。”

“谁来过?”

“英格-德赖尔夫人。”

“谁?”

“你已经听明白了。你妻子的朋友。她说,她坐车从胡安派恩斯过来的。她从电话号码簿里查到了我的地址。那回在‘金山羊’,我非常高声、非常清楚地报出了我的名字——跟你相反。”

“这是什么意思?”

“你讲我的名字时讲得人家难听懂。”

“我想省去你的难堪。”我说。

“对,当然,当时我也是这么想。”

“昂热拉!你怎么这样跟我讲话?”

我试图抱住她的肩,可是她避开了。“请别这样。”

“那好吧,真的,我弄不懂了!这女人要你干什么?”

“这女人,”昂热拉说,她的声音顿时变得低沉、伤心和沮丧“她告诉我,在艾泽见过咱们俩后,她马上给你妻子打了电话。这是她急着要做的事,当然。这我当时就想到了。”

“我也想到了。那又怎么样呢!这咱们俩可不在乎!”

“是吗?”昂热拉问,非常低声“你不在乎吗,罗伯特?”

“这话是什么意思?昂热拉!请问出什么事了,昂热拉?”

“你妻子当时在电话上讲了你一大堆话。然后,她还把它们详细地写了下来。特快。航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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