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尴尬地找话题:“小叔,为什么刚才等红灯,你要和前面的车保持那么长的距离。”
“防止被枪战误伤。”江屿放下酒杯,“红灯是杀手刺杀目标最喜欢的地点,和前面车保持的那几英尺距离,往往就决定了是生是死。”
意思就是随时可能有人拿枪探出车窗突突。
在国外,童颜不觉得开玩笑,忽然撞见电视上的演员竟然在宽衣解带,她忙夺走遥控器一通乱按,一下给暂停了。
暗自松了口气,喝的果酒开始犯困,她一口吃掉橡皮糖,然后将间隔的枕头拿起来,准备躺下休息。
江屿看着她一系列的举动,陷入思考。
洗澡,天珠不放包里,若有似无的露出,现在又把手伸过来拽压在身下的被子……她嘴里含着糖凑近,连呼出的气都带甜味,那软绵绵的手时不时触碰他手臂,很难不想到她故意做这些引起注意。
倏地,江屿抓住她推动他胳膊的手腕。
“你怕不怕?”
童颜被问得莫名其妙,一心想盖被子睡觉,她有问必答:“当然怕了,不过得看跟谁。”
“怎么说。”
“如果和你一起,就算死我也不怕,如果我一个人……”童颜最终没能扯出被子,盯着他眼睛说,“我就怕划不来。”
她的话像在开玩笑,江屿却听着顺耳极了:“那行,哪天我意外身亡让你殉葬。”
又在那儿瞎用词了。童颜撇了撇嘴:“你就不能好好的活到一百岁?”
“和你在一起,可能有点儿难。”
“什么意思?”
“君子以惩忿窒欲。”江屿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裤裆,随后叹了口气,“哎,再憋下去怕是要生病。”
童颜秒懂,却难以置信:“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她严重怀疑,他是不是吃了那些古柯做的饮品或食物,整颗脑子神智不清了。
那句象词哪是这样用的!
“知道。”江屿正儿八经地说,“和你待一起这几天,你心情好愿意抱我睡会儿觉,心情不好就让我滚去沙发上,我们都不容易。”
童颜涨红了脸,呛声反驳:“就是因为躺床上你不老实才让你睡沙发的,我才没有想要做那种事!”
“那种事?”江屿故作震惊,“我只是觉得你的作法太霸道了,怎么会扯到那方面?难道……”
他凑近看着她的眼睛。
“你睡觉往我身上摸来摸去,真的在勾引我?”
“……”
他又在耍流氓!最可恶的是童颜挣脱不开他的手,整个人快要缩到床底下去了。
“你说勾引就勾引吧。”她只好用尽毕生演技佯装轻松,学他的语气,“反正我以前就是勾引男人,只不过你是我见识过的男人中,最强横,最骚的一个。”
“男人?”
还最骚?
江屿把她抱回来躺好,语气骤降好几度:“你睡过几个男人。”
“一个啊。”喝了酒的童颜理直气壮,看着电视里的男女主在洗澡,“哪像你,莺莺在,燕燕忙。”
江屿熟悉这话的原文。
诗人老去莺莺在,公子归来燕燕忙。
“这么说,你觉得不公平。”他说。
“我没有这样想,不过你说的也不无道理。”童颜口不择言,还愈发离谱,“我是该多找几个男人练练手,省得你总骂我这不会那不会。是吧,江老师?”
江屿扫了眼她的的神态,这种慌里慌张的反呛,可不是胆小猫的作风。他淡定笑着:“现在进步很大,毕竟每回你都让我差点精尽人亡。”
“……”
眼下,童颜不仅辩论不过,还一步步被他带沟里。
“乱说乱说!”她忍无可忍,挺直腰板侧过脸,伸手捂住他的嘴,“你一天不逗弄我,心里不得劲是不是!”
江屿眸中含笑:“我俩的私事不和你说和谁说?”
童颜快哭了,偏偏这会儿飞机巧合般地起飞,俩人同时晃了晃。
于是她就这样晃进了他怀里,被堪堪捂住那张嘴的手滑到他腰上,亲上了他的唇。
这一幕对于喝了酒的男人而言,等同于情欲的助燃剂。江屿用手指隔着睡衣划过她的背部,得逞似的咬开她的唇瓣,舌头顶开她的牙齿钻入,勾上里面香软的小舌。
糖果的甜和香槟的醇交错融合,江屿的吻和呼吸如同一根银丝,歪歪扭扭地钻进童颜的心窝里挠,挠的她不知所措,情不自禁。
就在吻得忘我,被子因翻滚皱成团时,一道暧昧色情的声音传入耳中:“嗯啊——”
{要发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