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爬了墙。
另外一方面,高老也是非常欣慰。别看高老常年眉心两道刻痕,法令纹又深又长,长的就像是个严苛的老师,但在他知道顾行一收到的vitation以后,回家都多吃了两碗饭。
第二天就跑到物理系的实验楼去了。
高老,什么风把您吹来了?秦教授刚刚从量子通信的项目组回来,一转眼就见到这人穿着个黑风衣,面容冷肃地杵在门口。
不知道的还以为哪来的门神呢。
我就逛逛。高老背着手淡定的开口。
秦教授和他斗智斗勇多年,为了多从数学系手下多抠一员大将不知道跟他斗了几百个回合,一眼就看出来这人的表情眉梢眼角里都是得瑟。
他心中狐疑,面上不显:那您老就慢慢逛吧,就是这冬天风大,在外面少待会,别把您一把老骨头冻坏了。
看高老甚至眯着眼睛对他轻轻的笑了笑,秦教授有些头皮发麻,不对,这回是真的没什么好事,于是他刷了卡,打开了大门:您的卡也进不了咱这实验室,我现在把门打开了,咱俩要不进去?免得在外面喝冷风。
高老这才玉尊降贵似的走进去,开口就慢悠悠的说:您最近待在项目组,那儿保密的,恐怕是不怎么了解现在的情况。
我为国奋斗光荣呀,春节都没回去,秦教授听出来他嘴里的磕碜,淡定的反击,不过小顾将来恐怕也是这样,他天生就是搞应用这方面的。
是啊,高老难得应和似的点点头,此时此刻更像是对战败者的怜悯,他的下一句话果然转移了方向,不过理论方面也很令人欣赏就是了,n大的数学系已经给他发了vitation,我问过这小子了,劝也劝不动,死活非要上那个学校。徒弟还没捂热了,就让他出国,我也是舍不得 。
秦教授动作一顿,肉眼可见的站成了雕塑。
高老微微一笑,常年板正的脸上居然有那么几分青春光彩的意思:还是博尔图教授。他是纯粹数学的践行者,哥德巴赫猜想最有可能的证明人。
秦教授秦教授已经开始扑簌簌往下掉灰了。
完成了对曾经竞争对手的致命一击,高老心满意足的走了,脚步看上去还和以往一样沉稳,但是个人都能从中读到愉悦。
唯一因为这场炫耀倒了大霉的是顾行一。
他原本正在楼哥家喜滋滋地喝下午茶,一边喝奶茶一边在冬季的暖阳上看楼哥费心费力的呵护着温室里的花朵。
由于气氛太好,他还刷起了旧浪,自然而然也看到了网上的吹捧与欢呼。
平心而论,他丝毫不为楼哥得到的关注高于自己,感到任何的羡慕嫉妒恨或者憋屈之类的。与之相反,他有一种避免了麻烦的劫后余生感,甚至幸灾乐祸一般楼哥念起了网上的彩虹屁。
楼教授看我!
楼教授看上去就好禁欲啊,我想解开衬衫最上面那颗扣子。
姐妹,我可了。
啧啧啧,顾行一忍不住老气横秋的感叹道,现在的小姑娘一个人能有□□个老公,跟谁都能生孩子,就算是男孩子也可以有七□□十个爸爸,厉害了。
楼见岳被这些吹捧搞得头皮发麻,还没来得及求饶,就听见顾行一的手机响了。
小顾啊,听说你打算去n大读数学硕士?
一听语气就知道来者不善。
全息投影
面对老丈人秦教授关于他冷落了物理贵妃的控诉,顾行一能怎么办?
认下来呗。
还不仅仅是认下来,顾行一顺便签了一堆丧国辱权的条约,打算接下来把目光投到物理领域。
好不容易解决了问题,顾行一一抬头就看见楼见岳戏谑的神色,顿时不乐意了,啊呜一声扑到他背上,双手挂在他脖子上:楼哥,你这是不是在看我笑话?
楼见岳笑了笑,背着他也稳稳当当,手不带半点抖地继续浇水。
他手下是盆小红菊,已经过了花期,看上去蔫蔫的,但是地下的根系依旧活跃,恰是需要水分的时候。所以趁着这中午日头正好,楼见岳便把它搬到阳台上晒晒太阳,浇浇水。
顾行一闹了他一会儿,见他不动如山,顿时没了劲,拖了个小马扎坐在一边,在脑海里敲了敲系统:[统统,打开训练空间。]
[好了。]
顿时,眼前明媚的阳光都消失了,只有一片素白。
顾行一打量了一下眼前的科技树,似乎更加茂盛了一点。
念头一闪而过,他上前一步,伸出手,一根枝条柔韧地垂下凝聚态物理学。
凝聚态物理是从微观角度出发,研究由大量粒子组成的凝聚态的结构、动力学过程及其与宏观物理性质之间的联系的一门学科。[注1]
它是以量子力学为基础的一门新兴学科,确确实实是顾行一现在可以开拓的既固体物理学之后的另一块疆土。
[宿主打算开始学习吗?]系统看顾行一面露沉思,果断出来推了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