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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芊芊正用小银勺舀起一勺汤,轻轻吹着气,仿佛全神贯注于眼前的美食,脸颊在灯光下泛着健康的红晕,唇角带着笑意,眼神纯净得没有一丝杂质。唯有桌下那只作乱的脚,带着诱惑欲的挑逗和掌控,在他紧绷的肌肉线条上游移,甚至恶作剧般地用圆润的脚趾轻轻搔刮了一下他的膝窝。
一股热流直冲小腹,他只感觉下身的性器正慢慢挺立,呼吸瞬间粗重了几分,拿起水杯灌了一口冰水,试图压下那股邪火。
她总是这样,用最无辜的姿态,做最放肆的事情,将他拖入万劫不复的深渊,他却甘愿为此拜倒在她的脚下。陈洐之垂着眼,浓密的睫毛掩盖住眼底翻涌的欲念和一丝被撩拨起的薄怒,机械地进食,味同嚼蜡。
整个晚餐过程,简直是一场甜蜜又残忍的酷刑,她偶尔温言软语地问着无关紧要的话,桌下的动作却越发大胆缠绵,每一次触碰几乎要马上碰到他腿间撑起的那块布料,却在快要得逞时徐徐错开,空气中的暧昧因子浓稠的化不开,每一次呼吸都是对他定力的考验。
好不容易熬到晚餐结束,陈芊芊用餐巾优雅地按了按唇角,站起身,冲他嫣然一笑,眼波流转间带着勾魂摄魄的妩媚:“阿兄慢用,我有些累了,先回房歇息。”
眼神更是意有所指地在他身上流转一圈,然后,转身,旗袍包裹的腰肢摇曳生姿,款款走上铺着厚地毯的旋转楼梯,消失在二楼的阴影里。
那眼神,那姿态,是道无声的邀请,更像一道灼热的烙印,烫在陈洐之心上。
他独自坐在空荡下来的餐厅里,桌上残羹冷炙,四周是陈隋派来的、沉默而充满监视意味的佣人,刚才桌下那挑逗的触感似乎还残留在腿上,点燃的火焰在体内灼烧。
他需要冷静,需要处理那该死的、阴魂不散的案子!
起身走向楼梯,进了书房,他关上门,隔绝了外面那些探究的视线。
不知过了多久,桌上的加密通讯器突然急促地震动起来,是云宇的专属频率,关于“鎏金之夜”几个重点怀疑对象的初步资料。
然而鼻尖似乎还萦绕着她身上清雅的香气,腿上残留着她脚趾柔软的触感,脑子里全是她离去时的那个眼神,于是强迫自己集中精神。
时间在指尖敲击屏幕的细微声响中流逝,窗外的夜色愈发深沉,终于处理完紧急事务,陈洐之疲惫地捏了捏鼻梁。客厅里巨大的古董座钟发出沉闷的报时声,在寂静中格外清晰。
疲惫感夹杂着案情有突破的亢奋袭来,但这一次,心底那份被强行压抑的欲望,再也无法忽视。
已是深夜。整栋宅邸寂静无声,那些佣人似乎也退下了。
走廊的地毯吞噬了他的脚步声,他在那扇熟悉的、属于陈芊芊的房门前停下,门缝下没有透出丝毫光亮。
一片黑暗。
陈洐之的手悬在门把上,掌心竟有些微汗,心脏在胸腔里沉重而有力地撞击着,不再犹豫,轻轻旋动了门把手。
门无声地滑开。
浓烈的冷香瞬间将他包裹,房间里并非绝对的黑暗,窗帘也未完全拉拢,一丝清冷的月光流淌进来,勉强勾勒出卧厅家具模糊的轮廓,视线所及,空无一人。
他来到卧室房门口,依旧虚掩,借着月光推开门看去,只有那张宽大的床上,似乎有丝绸被褥微微凹陷的痕迹。
陈洐之踏入这片黑暗,反手轻轻带上了门。
“小芊?”他低声唤道,声音在寂静中显得有些沙哑。
回应他的,是床边传来一声极轻的、丝绸摩擦的窸窣声。
紧接着,温软馥郁的身体带着夜露般的微凉,毫无预兆地贴上了他的后背,两条柔若无骨的手臂缠绕上他的腰背,呼吸带着花的甜香,拂过他敏感的耳廓。
黑暗中,陈芊芊的声音带着慵懒的笑意,媚骨天成,在他耳边轻轻响起,吐气如兰:
“阿兄……我等你好久了。”
下一秒,陈洐之感到自己的领口被只手轻扯住,一股柔滑的力道将他拉向那片月光流淌的、柔软的黑暗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