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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2 / 2)

不许女子与男子轻易接触,是世道迂腐。她何其渺小,如何能与根深蒂固的世俗观念叫嚣?

“人言可畏,殿下不会明白的。”

二人比肩共坐石台,沉默无休无止。他寡言喜静,她烦闷疲乏,无心多话。

处在昏暗静谧的环境,郑妤昏昏欲睡,不断向李致倒去。

起初她还能正坐赔礼,后来一头栽下去,见李致没推开,加之自身困倦至极,便迷迷糊糊靠着他左肩小憩。

呼吸炽热绵长,一下又一下喷洒在他衣襟上。热气穿透衣料空隙,吹得他皮肤酥痒温热。

身边人过于荒诞不经,直至后半夜,李致仍毫无困意。

醒时嚷嚷着男女授受不亲,后来毫无防备倒在他身上,而今干脆直接把他当成抱枕,两条胳膊紧紧捆住他的腰。

半披的衣裳,早已随她倾倒滑落,松垮垮挂在臂弯。荻色亵衣紧贴玉肌,红白对比强烈,造成极大视觉冲击。

身姿曼妙,柔若无骨……李备那番粗俗言论萦绕耳畔,李致欲盖弥彰别开头,喉头不自觉翻滚。

相互不对付的声音在脑海中争执不休。一个谴责他抵不住诱惑戒不掉色欲,愧为圣贤;一个怂恿他接纳本能欲望,面对真实。

两种截然不同的理念对抗叫嚣,其中一者:欲成大事,动心忍性,待你有所成,什么样的女人得不到。另一者:低等欲望无法满足,谈何更高追求,人生苦短,珍惜眼前人。

李致闭目深吸一口气,抬手捏住熟睡之人的秀颈。

犹记初见时,郑妤只有两岁,躲在母后身边,揪着裙摆遮住半张脸,露出一双澄澈水灵的眸子,怯怯喊他七哥。

可他那时刚从尸山血海中侥幸逃脱,心里藏着巨大创伤,无心了解这位从天而降的“妹妹”。

从何时嫌她烦?大概是父皇驾崩皇兄登基那年,他受到刺激失落颓废好长时间,期间每次去给母后请安时,她总追着他叽叽喳喳。

“李殊延——”郑妤皱眉蹭他衣领,喃喃呓语,“殊延哥哥,你别不高兴,陛下没有否认你,娘娘……她也没有抛弃你。”

钳住脖颈的手蓦然卸力,李致薄唇微扬,多年流脓的创口好似结了痂。

他为她拢起衣裳,盖住亵衣。李致释然复述:“你说得对,父皇从未否认我,母后也不曾责怪我。”

稀疏曦光从上泄下,水池中波光粼粼,石板上光斑遍地。

郑妤嘤声扭动,睁开惺忪睡眼,发现自己半身倚着李致,残余睡意霎时消散。

“殿下我……我……”她不知从何说起,抠着手背语无伦次。

李致抬眸觑她,面无波澜。他站起身,抖抖衣袖,整理仪容。

郑妤穿好衣裳,含胸驼背溜到水池边,对池理云鬓。

“殿下,我昨夜貌似将镯子还您了。”她盯着腕上玉镯疑惑发问。

“无处安放,出去再给本王。”

郑妤“哦”一声,牵起袖子盖住。她打量水中倒影,摸上颈侧红印,回头问:“殿下,我们昨夜……应当不曾发生什么吧?”

“有没有发生什么,你不清楚?”李致不答反问。

或是意识到这个回答容易引人遐想,他微微勾起嘴角,问:“还是郑姑娘期待跟本王发生点什么?”

“没有没有……”郑妤连连否认。可若真没发生什么,为何她脖子酸痛,还有红印子……

她拍拍脸颊,摒除不切实际的胡思乱想。

李致是坐怀不乱的柳下惠,她便是脱光了站他面前,也不可能发生什么。郑妤整理好发髻,提起裙摆走向李致:“殿下,我整理好了,我们去找出口吧。”

“脸上有灰。”

郑妤举起青帕,可碍于视野所限,不知该落在何处。想起昨夜他坦然解她衣带,郑妤捏住帕子嘟囔:“殿下……我看不到。”

眼眶发酸,指甲搓着帕子,迟迟等不到回应,她顿感无地自容。

这算什么?寻求帮助还是蓄意勾引?郑妤无法界定自己这一行为的性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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