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来候着接待。
见了面,沈持顾不上别的,直截了当地说道:“史将军,我们不能在此停留,须尽快进入大理国,有劳了。”
史玉皎:“若要最快进入大理国,从这里过黔河之后就是大理国的城门了,只不过……”近日春雨多,那河水湍急冲垮了上面的浮桥。
沈持:“你带我去瞧瞧那条河?”
史玉皎命副将兰翠接待其他朝廷官吏,而后,带沈持攀上安仁县的最高山,指给他看:“便是这条河了。”
还是前年开铜仁矿时地下河道改道,和几条地上河汇聚而成的,当地人如今叫它黔江。
沈持与她走到黔河边,仔细察看地形与水势。他看到河岸上残柳枝条茂密,河面水流平缓,水面上漂浮着树叶、树枝,说道:“史将军,用柳枝铺陈在水面上过河,行不行?”
他借史玉皎身上佩戴的短刀,割下一捆柳枝。放入水上奈何水下湍流太急,很快被冲走了,搭不成浮桥。
史玉皎:“不过再往前走有个山头,那边河面极窄,不过三两米,我……”她说道:“算了你去看看吧。”
沈持跟着她往另外一个山头走,离得倒不远,一路上说些话很快便到了,史玉皎指给他看:“这处的河面窄多了。”
两三米。
沈持:“……”可他也飞不过去呀。
史玉皎把她的矛搁在地上,脱下身上沉重的护甲,在他还没反应过来的功夫,用手臂勾着他的腰,对,沈持后面回忆起来是那样的,然后,施展轻功一跃,带着他跨了过去。
落到对岸的地面上时,他的腿都是软的。
第140章
腿软, 目眩。甚至有那么一瞬间,沈持站立不稳,微踉跄了下。
史玉皎把腰刀的手柄递到他面前, 示意他扶一扶。
沈持:“……”她仿佛忘了前一刻是谁揽着他的腰从对面的山头上跳过来的。
或许多年的戎马生涯,史玉皎小情小爱的心思不多, 而后一板一眼地说起公事:“余下任大人和顾大人,还有冯公公, 我……”她想说也可以请军中轻功好的将军们这般助他们过河。
轻而易举的事。
沈持脑补成了“我可以挨个送过来。”,连忙说道:“不行不行, 任、顾两位大人比我高大许多, 万一你失手将大人们跌入山间的河中, 这万丈深渊连救都来不及。”
嗐,他瞎说什么呢, 目测两个山头离底下的河面也就二三十米。
史玉皎疑惑地打量了他一遍, 心道:她怎么记得,沈持比他说的两位大人都要高一些些呢。就这点儿距离还能失手?文官都这么谨慎的吗?
看样子方才吓到他了, 她一时有点后悔。
“那么, ”史玉皎说道:“我立刻命将将士们在这之间搭座绳桥, 助你们过河到对岸去。”
两头铺一层绳子,走几步就过来了。
沈持:“好。”他想象了下:嗯,还是被夫人带着飞过来好,一眨眼的功夫就到了。走什么绳桥, 每一步都怕踩不踏实掉下去, 那太煎熬了, 要被吓破胆的。
史玉皎看看他,又望了眼对岸:“你……在这儿等着?”
沈持点头如鸡啄米:“我等着。”
语毕,就见她缓步展身, 踮脚一跃,矫捷如燕子般落在了对岸,回眸对他说道:“很快。”
她对着不算太茂盛的小丛林吹了低低吹了两声口哨,守在附近的兵士立即现身,他们交谈几句,很快,苏瀚带着其余的朝廷使臣找了过来。
四名御林军校尉一看这完全不是个事儿啊,抬抬腿便跳了过来。但是他们往下一看也眼晕,只能自己过来,带个人飞是不行的。
怀武将军苏瀚带人三下五除二在两侧的山头上临时搭起绳桥——就是临时拉几十道绳并在一处,两头由兵士们拽着,搭好之后,任、顾两位大人和冯公公看着三尺来宽的绳桥,面色刷白,这要在上面一打滑不就掉下去了吗?
任竹青面上岿然不动,硬着头皮踏上去,奈何上去后腿软走不快,一步一步往对面挪去。史玉皎给苏瀚使了个眼色,他立即也走上绳桥,在后面扶着任竹青过了桥。
顾擎和冯柏也这样颤颤巍巍地走过来了。脚踩在地上时,脸上都明晃晃地写着:好险,心都提到嗓子眼了。
那头,绳桥一松撤了回去。
“多谢史将军,多谢苏将军。”文官使臣们都拱手致谢:“后会有期。”
史玉皎和苏瀚同时回礼:“诸位大人此去安好,早日归来。”
沈持深深望一眼史玉皎,纵有千般话,在国事面前也只能咽下去等以后再说了。
他们依地图行了不到十里地的曲折山路,往前就看到大理国最北边的城郭——昭通郡城门。
大理王室段氏祖上是河西的武威郡人氏,据说是为了不忘先祖,大理国依旧沿用郡县,大约相当于本朝的州府。
礼部员外郎顾擎备好明黄色的我朝的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