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持不放心地在书房外头的廊檐下踱步,一会儿去窗户边探下头, 哎, 头一次当爹, 慌啊。
“阿池……”薄暮时分,沈煌夫妇满脸带笑从孟家回来了,看到儿子做贼一般, 不禁问道:“怎么了?”
沈持瞬息迈四方步走过去迎他们:“没什么,爹,娘,阿朵妹子那边都好吗?”
“都好,”他娘朱氏笑着说道:“孟夫子家给你阿朵妹子的陪嫁真多,叫我开眼见到了京城人说的那个‘十里红妆’,还有啊,沐家下聘的礼也多,谁瞧见不说一句风光,阿朵这下真是掉进福窝里去喽。”
虽说沈知朵嫁的沐家旁支的子弟,但迎娶的排面全是比照着大户人家来的,一点儿都不小家子气。
沈持:“那就好,我明儿去送她出门。”
“就是没让你三叔三婶看见,”沈煌微微叹了口气说道:“阿秋也不懂事,出去这么久也不说回个家,连他亲妹子出门都不见人影。
上个月他们写信回禄县给沈山老两口,沈凉夫妇,告知了沈知朵出阁的日子,请他们来京送嫁。
谁知道早在信寄到家里之前,沈凉突然中风,之后瘫痪在床无法起身,更遑论来京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