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分宸宁之貌,年过五十依旧不减俊美,一双丹凤眼定定地看着周六河:“原来是这样。”
他知道周家的手不干净,没想到竟脏到这种地步,心中微微起了些波澜:这人在通州知府的任上打劫过往举子、行商,后来陛下调他回京,官职明升暗降,大有让其思过之意,没想到他依旧不安分……
“从前嘛,从西南那边拐几个丫头,”周六河却没有察觉到曹慈细微的神情变化,气愤地说道:“弄到京城来,这哪里算个事儿?没人过问。”
“偏这姓冯的没事找事……”要跟他们周家过不去。
曹慈沉思片刻,又看了周六河半天,拈着打理齐整的胡须说道:“姓冯的是沈相的人。”
“这打狗倒真不如先揣主人,主人一旦失势,狗就蹦跶不起来了,你说是不是啊六河兄?”
他虽然心里瞧不上周六河,但曹、周两家有亲家这层关系在,周家倒了对曹家没好处,他少不得还是要拉一把。
更何况,沈持自当上左相后分走了不少原本属于他的权,照这样下去,他二人来日也要斗个你死我活,是对头。
周六河一愣:“……曹相的意思是,表面上看是冯遂,背后实则是沈持在操纵此事?”
曹慈呷了口茶:“也可以这么说。”
周六河:“沈持……我怎么没看破这个呢,呵,对付他有的是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