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想着想着,果真如今天一样,发现了不正常的点。
果然还是自己太傻,太容易轻信别人了。
左梨花重重叹了口气。
宁冬邦愣了愣,忽然有了不好的感觉,左梨花安静得太过了,不大符合她的性格。
如果是因为她发现了什么——
宁冬邦目光闪了闪,心里涌出一丝杀意。
“宁哥。”左梨花突然开口,嗓音温软。
“嗯?”宁冬邦推推眼镜,将惊涛赅浪的情绪掩下。
“我提不起精神。”左梨花扁扁嘴,半撒娇半抱怨,态度一如既往,对宁冬邦百分百信任似的。
宁冬邦稍稍松了口气。
提不起精神,这对他来说是好事,他当然知道别墅里有鬼,之前他每隔一天就要去补足食物,打扫卫生,将鬼好生养起来,后来简单的食物压不住了,他才放了个活人进去,因为八字对不上号,还怕鬼不收。
可左梨花活蹦乱跳的一个人住进去,不出三天进了医院,醒来后还一副没精神的样子,只能说明一个问题,鬼吸食了左梨花的精气,承认了这个贡品。
那他只需要稳住左梨花,直到她被鬼吸气到死就可以了,等到左梨花给鬼陪了命,自己和她也就安全了。
想想还有些小激动。
宁冬邦拿起个苹果,用小刀小心翼翼地削皮:“你是不是又睡懒觉了,熬夜追动画片?睡久了对精神确实不好,要保证作息规律啊。”
左梨花不高兴地鼓起腮帮子。
宁冬邦一言独断,不但给她分析出了病因,还给她定了性,顺带提出解决方面,可谓一片赤诚了。
“最近有没有上网啊。”宁冬邦状似不经意地问,他刀法不错,说话间已经将苹果削好了,用刀子戳着递给左梨花。
左梨花接过,没听到他说’小心刀子‘之类的话。
她咬了一口苹果,皱眉道:“没有网啊,你什么时候找人帮我修,我已经和社会脱节三十年了。”
宁冬邦被逗笑,道:“什么三十年,这才几天,你时间怎么算的。”
“我度日如十年。”左梨花狠狠咬了口苹果,似乎在将不能通网的怒气都发泄到苹果上。
宁冬邦道:“你住的那我找人帮你看了,没什么问题,可能是网络公司那么出了什么事,你再等等,住院这两天也别看手机,全当修养身体,等舆论平息下来你再上网,公司已经开始行动了。”
说话的时候,左梨花一直在观察他的表情,情真意切,说得和真的一样。
要不是她知道外界目前是什么状况,绝对会被他骗过去。
“你确定?”左梨花语气烦躁:“网络公司怎么会出问题?”
“怎么不会,前些日子北环的光缆还被偷了呢。”
左梨花愣了一下:“啊?”
宁冬邦讲故事似的补充:“好像是一个老头,吃完饭开着老头了闲逛,也没什么人经过,以为没人要就给割了,连着割了三天,第三天还找人一起割,总共加起来大概七八百米吧,三块一斤,当废品给卖了。”
左梨花:“这都行。”
“什么都有可能发生,不要随便定论啊。”宁冬邦以一种过来人的语气做出总结。
左梨花看了他一眼,又看了他一眼,把宁冬邦看得一头雾水。
“怎么了?”他不由问。
“没什么。”左梨花点头:“你说得对。”
“你先吃着,我去洗个手。”
“嗯嗯。”
看着宁冬邦出去,左梨花立刻将嘴里的苹果尽数吐了出去,剩下的也扔掉了。
“韩海儿。”
韩海儿原本在看病房里自带的电视,闻言转过头,“怎么了?”
“可不可以帮我跟一下宁冬邦,帮我看看他干什么去了?”
韩海儿表情变得可怕:“你在使唤我?”
“拜托了!”左梨花双手合十,虔诚万分:“我在打着吊水,行动不便,只好拜托你了,我会补偿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