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子,亏她也做得出来。”
本是春宵苦短的良夜,这下算是彻底毁了。
宁芳见祁朝燕一本正经跟她吵架,当即也恼了,抬脚便将毫无防备的祁朝燕踹下了床。
“你滚,去找你的秦氏去,别在我面前恶心我,一个好儿子怕是不够,让他再多给你生几个好儿子出来。”
“……”
祁朝燕还没从地上爬起来,一床被子又砸在了她身上,“祁朝燕你个薄情寡义的混蛋,就他祁昊宇是你的种,幼安就不是了?”
“我没说……”
“你可不就是这个意思吗?你不就是嫌弃幼安没分化吗?祁朝燕你别忘了幼安为什么没有分化……
后面的话已经到了嘴边,宁芳又硬生生给咽了回去,“……滚”
她是恨自己的妻主负心薄幸违背一生一世一双人的誓言,但也不得不承认,她心里是有祁朝燕的。
“我知道,都怪我……”
祁朝燕低低一叹,她知道自己的夫人想说什么。
这牵扯到一桩陈年往事,当年宁芳怀着孩子已经快到临产期,却在无意间发现与自己恩爱有加的妻主豢养外室,两人之间还育有一子。
也就是实际年龄比祁幼安还要大上一些的祁昊宇。
而她的妻主不仅没有作出任何解释,还求她帮忙遮掩丑事将秦氏纳入府,这让火爆脾气的宁芳如何忍受得了?
天王老子来了都拦不住她痛打狗男女的决心,用软鞭把祁朝燕和秦氏抽得遍体鳞伤,她自己也动了胎气身下落红,艰难生下了祁幼安。
早产的婴儿身体异常孱弱,大夫都断言活不过十天。
能活下来都是奇迹了。
故而宁芳将祁幼安迟迟没有分化的事情怪在祁朝燕头上……
第14章
春寒未退,白日里尚且暖和,入了夜依旧清寒。
凉飕飕的风像是长了眼睛一般,直往人领口里钻,无处可躲。
可怜的祁大将军上一刻还在暖帐中与夫人温存,这会儿就被赶了出来。
她衣衫凌乱,怀里仅抱着一个枕头,孤零零站在门口,沉默的像块石头。
衬得寂静的院子都冷清萧索起来。
二狗听着‘啪’的关门声,大气都不敢喘了。
倒是守夜的丫鬟已经习以为常,提着灯笼走到祁朝燕跟前,低声道:“将军,夫人没给您丢床被子吗?要不奴婢去嬷嬷那里给您抱一床过来?”
这不是祁朝燕第一次被赶出来,以往她都是在院子里等着宁芳消气了再开门放她进来。
长不过半个时辰。
而这次,看着屋内的烛火熄灭,她清楚知道没希望了。
祁朝燕面色冷凝,眼神复杂的令人琢磨不透,半晌才回道:“不必了。”
她将枕头递给守夜的丫鬟,“收好。”
说罢,又转头吩咐二狗:“本将军去看看你家小姐,拿坛好酒过来。”
“……”
听到自家将军要去看望小姐,二狗整个人愣了有那么一瞬,这……小姐若是在装病,将军焉能饶她?
平日不苟言笑的将军都够可怕了,这会儿被打扰好事欲求不满的将军不把小姐扒层皮才怪。
二狗在心里默念了句但愿小姐是真的身体不适,拔腿就跑。
但还是晚了一步。
等他抱着酒坛气喘吁吁跨进平安院时,祁朝燕已经先他一步到了。
她双手负后站在门前,接过他手里的酒紧皱的眉头才稍稍舒展几分,“都下去吧。”
她一开口,里面惨叫的人也瞬间没了音儿。
祁幼安暗道不妙,果然,没有最惨只有更惨,她都想好怎么应对她娘亲了,结果是她母亲来了……
但今个儿祁朝燕没有收拾她的意思,坐在门口喝了好一会儿酒才开口叫她:“幼安,你为什么急着娶那盲女?”
她罕见地放缓了语气,听着像是要与祁幼安谈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