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过去。
但骨骼的断碴儿刺激着神经,源源不断地输送着疼痛,没有超过他的忍受限度,让他的身体进入自我保护状态。
所以第一个倒下的壮汉,反倒是三名打手之中下场最惨的。
他受到了最多的煎熬。
经断骨折,可不是什么好的体会和经历,在腿骨断裂的瞬间,你会感觉到眼前一片白茫茫的雾气,大脑一片空白,整个人仿佛坠入到云端一样,除了伤口的地方,其他部位都陷入在软绵绵的云气之中。
对比之下,断骨的刺痛就更加让人难以忍受了。
看着刘振缓步靠近自己,壮汉强忍着疼痛,色厉内荏:“你……你想要干什么?不要……不要过来!再过来我就叫了!”
刘振面色冰冷,不言不语地踱步靠拢过去。
一步,两步,三步……
壮汉没办法故作镇定了。
他脸上的厉色骤然消退,取而代之的是满脸的仓皇:“你想要什么?说啊……我能给你的,我都给你!”
刘振仍然沉默,缓步来到壮汉面前,居高临下,像是看死人一样看着他。
壮汉被吓破了胆,涕泗横流,要多难看有多难看,不过他现在也顾不着那么多了,反正两名小弟都昏迷过去了,只要应付过这次,回去怎么说都有道理。
甚至在这瞬息时间,壮汉已经编纂出了一个合情合理的借口,关于他自己如何跟刘振斗智斗勇,用嘴炮将其说服的了。
刘振的声音冰冷而寒烈:“说,是谁派你们来的。”
“你不是知道了吗?卧槽!你套我话!”
话说了一半,壮汉自知失言,当即给了自己一耳刮子。
刘振嘴角含着淡然的笑意,从三名打手的兜儿里掏出手机,丢入莲花池,快步离去。
他又不是变态杀人狂,之前故意做出那样的姿态,只是为了从这人口里套话,打破对方的心理防线罢了。
没想到,他的行为心理学运用,效果出乎预料的好。
县城里人少,并且这个时间段都是吃饭的时候,再加上这个地方本来就偏僻幽静,根本没多少人路过。
“艹!手机泡水都泡没用了!看来等会老子得自己爬回去了!”
壮汉捂着伤口,满脸狰狞之色。
他放声怒骂:“马勒戈壁!刘振这个小杂碎!等老子养好伤之后,一定找人搞死这个小王八蛋!还有鲁中泰那个混蛋,情报也不提供全面,气死老子了!鲁中泰有背·景,没办法动他,不过找他讹·诈点钱还是可以的!”
“啧啧啧……伤筋动骨一百天,可不是说好就能好的唷~”
壮汉循声望去,只见到一片树林,不禁有些心慌:“谁?他·妈的是谁啊?给老子站出来!别装他·妈神弄鬼的!”
此言既出,一名中等身材的年轻人从树林里钻了出来。
他身着一身白大褂,脸上带着口罩让人看不清容貌,留着一头大众化的洗剪吹,唯有一双眸子,漆黑如同罪恶的黑宝石一般,闪烁着邪典的光泽。
年轻人缓步走到壮汉面前,好奇地打量着他的伤口。
壮汉怒吼起来:“你是医生?快给老子治病啊!老子腿断了!你他·妈的眼睛瞎了啊!”
干他们这一行,很难保证自己没什么伤病,经常会和医生打交道。
不过跟寻常人不同的是,他们喜欢威吓医生给自己看病。
壮汉很清楚,现在绝大多数年轻医生,在医学院熬了五年,甚至为了读硕士研究生熬了七年、九年,出来这时候就是想要一份稳定的工作,什么血气都消磨没了,随便吓唬吓唬,十有八九连医疗费都给免了。
但是今天,壮汉似乎走了霉运。
听到他这话,年轻人也不羞恼,他伸出手指,轻轻戳了戳壮汉腿骨的断碴儿。
天可怜见!满清十大酷刑虽然恐怖,但也远远比不上直接刺激神经来的痛苦啊!
年轻人轻轻动动手指,壮汉感觉如坠地狱之中,痛苦地整个人都缩成了一团。
“你……你……有种……弄死……老子……不然……老子……杀你……全家!全家啊啊啊啊!”
年轻人听到这话,微微一笑,用一种温和的声音说道:“既然你这么说了,我就更不能放过你了。”
他从白大褂的口袋里取出一支针剂,轻轻扎在壮汉脖子上:“嘘!不要乱动!小心撕裂了劲动脉,你当场就要死了。”
壮汉不敢再挣扎了,哆哆嗦嗦道:“你……大大大……大爷,我错了!别杀我,咱们有话好好说!我之前纯粹是在瞎说胡话!您就把我当个屁放了吧!”
“我这个人,向来睚眦必报,你之前说的话,我可都记在心上呢。”
“听说刺激牙神经,是全球十大酷刑之一,不知道你能不能挺得过去,呵呵呵……”
年轻人的笑声很腼腆,但是他手上的动作却稳定而没有半点波澜。
一管麻醉药注射完毕,壮汉陷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