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甚至想到了一死了之,可无论她脑子怎么想,她的身体就只有对谢策的渴望 。
雪嫣一夜没睡,谢策又何尝不是,他挪开横在身上的手臂,雪嫣慌忙又要缠上去,谢策已经下了榻。
他回身看着雪嫣,“清醒些了?那就去洗洗,像什么样子。”
雪嫣身上都是湿盈盈的汗,好像从水里捞出来一样,心底的空乏还在不断往外弥漫。
紫芙上来看到雪嫣憔悴不堪的模样,眼里闪过不忍,走上前扶她,雪嫣此刻仍是不能为外人碰,瑟缩着避闪开,气息微弱道:“别,别碰。”
她不断咽着干涩的喉咙,一步一晃的往湢洗处走去,谢策始终冷眼旁观。
水淋到身上好像是无数虫子爬过,雪嫣咬住发颤的唇,终于坚持到洗完。
紫芙拿来衣袍要为她披上,雪嫣摇摇头,赤脚在毡毯上踩出一个个水印,朝着谢策走去。
谢策立于书案后,闲情逸致的拿着紫毫笔在纸上作画。
雪嫣两条纤细雪白的腿不住在抖,掌心贴上谢策的手背,颤声央求道:“谢策,我受不住了。”
谢策拉开她的手,不知真假地说:“如今尚在太子服丧之期,寻欢之事可做不得,嫣儿得再忍忍。”
雪嫣知道他是故意磨砺自己,可她真得捱不住,那样的滋味再来一次她真的受不了。
雪嫣挤到他与书桌之间,谢策看了眼被她弄湿的宣纸,抬起眼帘睇向连呼吸都开始发抖的雪嫣,“嫣儿将我的画弄脏了,我可没有多的纸再做一幅。”
雪嫣对上他不含情绪的双眸,当即明白了他的意思,亦想起了他那日的话,他是要让她明白“玩物”该是怎么样的,还是要在她清醒的时候。
雪嫣脸色煞白,肌肤泛起的痛苦接踵而至,她垫着脚,挪臀坐到书桌的边沿之上,一手拉起谢策的手,沿着自己的脖颈滑落,小口吐纳,“可以在,在我身上作画。”
散乱的嗓音分不出是痛苦还是愉悦。
谢策慢慢垂下眼,长睫遮住眼里的暗色,白衣玉貌,愈显得清雅无害,“即是嫣儿要求,自然好。”
他执笔沾墨,细软的紫毫专注描摹。
雪嫣将唇瓣咬出一道道沁红的血痕,一直没有被真正抚慰,她越发不安和焦灼,唯有靠谢策描画时指腹不经意从她身上滑过的短暂触碰来缓解。
越是如此,越是难捱,雪嫣从唇瓣间呵出破碎的呼吸,身子颤极。
“别动,画歪了。”谢策不带感情的说。